奶牛公主

很多墙头!!修寒永远的意难平!裴花(宇龙衍生)是真爱!一陆向海是新宠~~琼楼昱宇yyds!越恭衍生(家长组)永远最香!乔美人儿呀~你怎么越长越好看呢~一直在更文的边缘来回崩溃.....不定期更新......

【沉心】晚安

  何开心睡到半夜的时候,门窗被风吹得叮咣一阵乱响,他猛地惊醒,梦里究竟见到了谁他霎时间就忘掉了。

  坐在床上愣了几秒回过神来,想起了今天收到的台风预警还有红色暴雨信号,他缓缓呼出口气,心里的压抑却始终不能缓解,但他也不知是被吵醒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不甚记得的梦境。

  突然又是一阵乱响,大概是风吹倒了什么东西,何开心翻身下床,黑暗里借着一丝窗外的路灯光一边找拖鞋一边喊着:“阿沉,快起来关门窗,要吹台风了!”

  匆忙跑到阳台一看,晚上洗完晾着的衣服全被吹到了地上,何开心眉头一皱,叹了口气,认命地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。

  没办法,都脏了,这大半夜的又刮风,只好明天再洗了。

  他把衣服从衣架上弄下来丢进洗衣机里,又把阳台上吹倒的一些小型盆栽搬到室内,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放好了,才松了一口气,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打量着外面的景色。

  夜色如墨,天空中的云一层压着一层,厚重得连光都透不过,雨时大时小,也不知后半夜会不会加大,风断断续续地吹着,一阵一阵的,带着雨水的气味,令何开心眉头又紧了几分。

  他关好门窗回到客厅,屋子里灯火通明,跟外面像是割裂开来的两个世界,但带着凉意的风却告诉他,这是现实。

  他坐在沙发上有些怔忪,突然想起了他与韩沉,当年第一见面也是这种天气.....

  一样的台风天,差不多的时间,不同的是,他们见面的时候天还没下雨。

  何开心向来有工作狂的称号,他自己经营着一间心理咨询室,刚刚起步不久,又做老板又做员工的,花费的精力和时间自然也就比旁人要多。

  那天加班加到十一二点,不巧他车子正好进厂维修了,又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,他平日里节俭惯了,也不想出那钱坐出租,想着办公楼离家也不算远,几个站的距离,走回去也不算太久。

  他想趁着还没下雨的时候快点回到家便抄了小巷子,但他忘了,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太安分的人守在街头巷口的,这不,他被人堵在了巷口中。

  虽然他这个人吧是死犟死犟的,人家都说他天不怕地不怕,敢跟广场大妈撸起袖子来吵架,但是他也很怂的,至少自己还是很惜命的,他不怕流氓混混,但他怕他们手里的刀啊.....

  于是,他一面心疼得要死地递出钱包,一面在心里催眠自己这钱包里没钱卡里没钱。还没等对方抢过他的钱包,何开心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风掠过,眼前的混混就这么被人打倒在地,剩下的那几个眼见老大被人打了也叫嚣着一拥而上。

  何开心看着那个身穿皮衣的男人跟猫捉老鼠一样,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小混混提溜着扔到墙角,按着胖揍了一顿。

  当韩沉把何开心的钱包还回给自己时,他还害怕着刚脱离虎窝又进狼窝呢,直到韩沉把他和那群小混混一起带到了派出所,他才知道,眼前这个打架比混混还狠的人原来是位人民警察。

  他这位警察同志连续加了好几天班,心情不甚美妙,正好有人撞枪口上被他看到了,于是“假公济私”地顺便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
  这就是何开心与韩沉的第一次会面了,过程听着就很老套,但不妨碍这套还是套住了两个有缘人。

  想到这儿何开心不由得笑了起来,每次提起这件事,韩沉都一脸得意,说什么英雄救美的套路还是很给力的,这不,他就白捡了一个媳妇。

  真的是美得他!

  自己对这件事的后续可是一肚子怨言,那时做完笔录天就开始下起了大雨,跟爆水管似的等了好久也看不到停的希望,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派出所过了一夜,都是因为韩沉这完蛋玩意儿。

  每每说起这件事,他都生气得不想理韩沉,偏偏韩沉还挺乐意的,老是拿这件事出来说,反反复复怕是自己忘了一样,每次自己生气他又得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,又斟茶递水又下厨做菜的,好像把这当成了乐趣一样。

  不可否认,自己的嘴是被他给养刁了,这脾气也是被他惯得越来越大了。

  坐在客厅里终究是有些凉意,何开心看了看时间,快一点多了,想着还要上班得睡了,上了年纪可不比年轻的时候,整夜整夜不睡觉地折腾第二天还精神奕奕的。

  他起身走到墙边想要关灯的时候,不小心踢到一个盘子,咣铛一声,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  他看着那个盘子愣了,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,这是饭团的饭碗。

  饭团是他们养的狗,当初被韩沉抱回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小点,雪白雪白的可爱得紧,他们在“储备粮”和“人民币”这俩名字之中争了好久,谁也说服不了谁,最后韩沉说那干脆叫饭团就算了,这么小一点又是白的,长得就像饭团。

  自己皱着眉对韩沉的起名方式不敢恭维的时候,怀里的小狗叫了这么一声,像是很满意“饭团”这个名字,于是,名字算是定下来了,嗯,用钱买的饭团,勉强也能算个储备粮......

  原本还想养只猫的,但想到自己和韩沉的工作都是那么忙,养一只已经够吃力了,实在是要不来二胎。

  韩沉当时跟他说什么来着?

  他们之间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有亲生的孩子了,领养也不符合条件,大概也是没有可能的了,养不了孩子那就只能养个狗儿子了。

  他当时听了这话是又哭又笑来着,这条路这么难走,但他还是想好了要跟自己一辈子走下去,自己也不想放开他的手,哪怕有再多的不完美,只要他们在一起,那就什么也不怕了。

  何开心靠着墙笑了,抬手揉了揉眼睛,每次想起这事他都想哭,也不知道为什么,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感性,让韩沉知道了又得笑话自己了。

  他把饭团的饭碗往墙边挪了挪,弯下身叫了几声,但饭团都没有出现。他有些纳闷,往常自己叫它它都会跑过来的,想来是又不知道跑到哪个旮旯角里睡觉了吧,给它做的狗窝它就一次都没睡过,总是找些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睡觉,明明是只狗,却跟猫一样,一定是哪只野猫把自家狗儿子给带坏了!

  不争气的狗儿子令他心情更不好了,自己从惊醒的那一刻起心里就一直像是压着一团棉花,堵着堵着不甚舒畅,又好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。

  摇了摇头,没有再追究下去,走到浴室想要洗把脸然后继续睡觉,但当他看到镜中人的时候,他吃了一惊,而后是长时间的静默,最后,他有些恍惚了......

  镜子里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一时竟令他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
  有些事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,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关键点就会打开,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出来......

  对了,他想起来了。

  何开心对着镜子笑了笑,笑容里更多的却是苦涩。

  他想起来了,他今年已经不是四十岁,而是快六十岁了......

  他缓缓地走出浴室回到房间,看着那张大床的另一边,原本应该属于韩沉的位置,如今就只有一床被子静静地放在那里。

  是了,韩沉,走了快二十年了......

  以身殉职。

  那天,也是下着大雨来着,他说了下班回来给自己做清蒸鲈鱼的,结果,自己等到半夜,只等来了一通电话。再见的时候,他就再也不会对自己笑哄自己开心了。

  他当时哭不出来,还笑来着,说他总是逞能,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三十来岁,追个犯罪分子能追半个城么?你看,玩脱了吧,以后你可见不着我生气了......

  床头放着他们的合照,他拿起来看了看,又擦了擦被泪水打湿的相框,而后默默地把它放好。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有些无可奈何——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.....

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他自己也不记得了,总是事情做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,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,有些事有些人早就跟那时候不一样了。

  也许,是他答应过韩沉要好好活着的,开开心心地活着,所以,他总是会忘记韩沉早已不在的事实。

  快二十年了,这二十年来他照常吃饭照常睡觉,可每次惊醒他都觉得他是那个去了龙宫的人,一眨眼,时间已经将他远远地抛下了,只有他自己还沉睡在二十年前的梦里,不肯醒来。

  这中间快二十年的空白,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,他想不起来自己在这段日子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,怎么笑怎么哭怎么活着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,只是每一次惊醒现实都会逼迫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
  他可以顺利运转的记忆大概是停在了二十年前,那个,韩沉永远沉睡的那一天,以那天为界限,往后的日子他都没有再记录在他记忆里。

  没有你的日子,都是不开心的,所以,也就没有必要记录了.....

  那以前没有遇到他的时候日子是怎么过的呢?何开心坐在床边用力地想,想了好久,也没想起什么来,准确地说,他觉得那不是他所经历过的事,于是他放弃了,韩沉说过,没必要为难自己,开心永远都开心就好了。

  他觉得真的累了,掀了被子躺上床,关了床头的灯,以前他总爱开着灯睡,现在,开着灯他梦不到他.....

  对了,他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梦了,他梦到韩沉站在桥边等他,自己没来得及追上去就醒了。

  他翘了翘嘴角,转头望向身旁的空位,说:“韩沉,晚安。”

  窗外的风还在继续地刮,雨也开始越下越大,何开心闭上眼睛,他知道韩沉还在等他,睡下了,就能见到他了。

  晚安,阿沉。

  晚安,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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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风天,风吹的我门窗咣当咣当的响,吵得我睡不着觉,突然就觉得灵感来了,麻溜儿地翻身下床开电脑,于是有了这篇东西~很久没写了,有点手生,不要见怪啊~

如果你们觉得这是刀,那一定是你们的错觉~

我刀刀姬大晚上怎么可能会发刀子呢~你们看错了~(萌混过关.jp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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